臨時出差!和boss一起配圖是頭等艙登機牌,兩張。
有人工作狂屬性發作,但偷偷幫我升艙了怎么辦。
段清野點开江讓的主頁,往下滑動。
更多碎片湧來:
被記住喜好的感覺真好
配圖:精致的三文魚沙拉,特意圈出“不要洋蔥”的備注標籤
配文:某些人表面冷冰冰,其實連我不喫洋蔥都記得呢。
同事回復:沈總這么細心?
他回復:噓~
最刺眼的是今早更新的照片。
江讓在酒店走廊對鏡自拍,浴袍領口松散,腕表的手腕旁還有若有若無的紅痕。
背景鏡面裏,一個嬌小身影正背對着鏡頭走向房間深處。
段清野平靜地關掉朋友圈,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幾下,預定了一張下個月飛往瑞士的頭等艙機票。
沈千鶴像一座終年不化的雪山,多少蝴蝶試圖停駐,最終只能在她冰冷的輪廓外徒勞盤旋。
可現在段清野知道,這段婚姻,他保不住了。?
沈千鶴回來的那天,陽光異常刺眼,公司季度會議上,段清野破天荒地出現了。
“段老師?”
“您怎么來公司了?”
他轉身,目光掠過男孩手腕間那條本屬於自己的腕表,落在他身後剛走出電梯的沈千鶴身上。
沈千鶴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走出來,正在和助理交代什么,左手無名指上重新戴回了婚戒,在看到他的瞬間明顯怔了一下。
沈千鶴的眉頭緊蹙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她快步走來,奢侈包上還掛着江讓送的小熊掛件。
段清野從公文包裏取出絲絨禮盒,隨着盒蓋掀开的聲響,一對鑽石耳釘在黑色天鵝絨上熠熠生輝,和段清野今天戴的手鏈是同系列的鑽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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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現在換上?’
段清野比着手語,眼睛直視着沈千鶴。
她盯着他面無表情的臉看了兩秒,完全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爲了什么。
“好。”
整個總裁辦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看着沈千鶴當衆摘下江讓送的那對珍珠耳環,仍由他熟練地幫她戴上耳釘,指尖在她耳垂曖昧地停留。
段清野又取出個小盒子遞給江讓。男孩顫抖着打开,裏面靜靜躺着那塊表的同系列胸針。
“腕表和胸針是一套。”
沈千鶴的祕書冷靜復述。
“段先生說……不拆开可惜了。”
全場死寂。
沈千鶴公司上下的員工幾乎都知道腕表是總裁送的,經過這幾天江讓作妖的社交動態,早就把兩人的關系昭然若揭。
而現在,段清野當着所有人的面,把胸針送給了江讓。
不是施舍,不是退讓,而是宣告。
‘既然他送了你腕表,那我送你胸針,湊成一套。’
‘畢竟,他們本來就是我的。’
江讓的手指死死攥着那對耳墜,眼眶瞬間紅了。
他擡頭看向沈千鶴,嘴脣顫抖着,像是期待她說些什么,可她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裏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沒有人替他說話。
整個會議廳的人都看着他,眼神各異,有嘲弄,有憐憫,更多的是看戲般的冷漠。
他終於意識到,自己這幾天精心營造的曖昧,在段清野輕描淡寫的反擊下,徹底變成了笑話。
他以爲的“特殊關系”,在正主面前不堪一擊。
辦公室關上的瞬間,沈千鶴松开拉着段清野的手腕,她揉着眉心,語氣疲憊:“你不必這樣。”
“那些都是工作關系,他只是個助理。”
段清野調出江讓的朋友圈摔在桌上。
‘他主動加我,就爲讓我看這些。’
沈千鶴的表情變了,她翻看着那些照片,看到自己在不同場合對江讓露出的笑容,她的辯解突然卡在喉嚨裏。
默默懷抱住段清野的腰,頭靠在他胸前,他聞到她身上殘留的柑橘香水味。
“我不會再這樣了。”
沈千鶴的調令在當天下午就發到了全公司郵箱。
江讓從總裁辦助理被調往後勤部倉儲組,這個決定像一塊燒紅的鐵,把公司內部的闲言碎語燙得滋滋作響。
段清野和她平穩的過了幾天好日子。
他握着畫筆,余光瞥見沈千鶴正倚在窗邊看他作畫。
這是她這周第三次推掉會議來陪他,仿佛要用加倍的溫柔填補那些裂痕。
他轉頭看她,發現沈千鶴的目光根本沒落在畫布上,而是頻頻瞥向靜音狀態的手機。
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,她幾乎是撲過去接聽的。
“什麼?”
聲音壓得很低,但段清野還是聽見了。
“……在倉庫暈倒?”
畫筆在畫布上劃出刺目的紅痕時,沈千鶴已經快步走到他身後。
“清野,公司有點急事。”
段清野沒有擡頭,筆尖繼續在畫布上遊走,將原本靜謐的海景染上一片血紅。
“我很快回來。”
她吻了吻他的側臉,這個動作因爲匆忙而顯得敷衍。
“晚上帶你去喫那家法餐。”
等沈千鶴離开,他洗淨雙手,拿起手機點开公司群,已經有人發了現場照片:江讓臉色蒼白地躺在倉庫紙箱堆裏,手腕上纏着繃帶,臉色蒼白得一張紙。
江讓本來就是學校的實習生,當上助理一直是靠着沈千鶴的扶持。
嬌生慣養的他這么可能受得了這種苦。
-實習生也太拼了吧。
-聽說沈總親自送他去醫院的。
-之前不是調去後勤部了嗎……
一條條消息往上跳,段清野的拇指機械地滑動,最後定格在一張照片上:
江讓的手臂掛在沈千鶴嬌小的身體上,那個表情段清野太熟悉了,是心疼,是不舍,是六年前火災現場她挽着他時一模一樣的神情。
水龍頭還在譁譁流淌,段清野關掉群聊,點开江讓的朋友圈,最新動態發布於三分鐘前:
給大家添麻煩了[哭泣]
配圖是醫院輸液室的窗簾一角,角落裏露出一只正在給他蓋毯子的手,沈千鶴的卡地亞手鐲在冷光下格外刺目。
段清野突然笑出聲,輕輕的關上水龍頭。
不出所料江讓又成爲了沈千鶴的助理。
晚上沈千鶴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是被江讓攙扶着。
她的身體搖搖晃晃,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。
“沈總喝多了。”
江讓嗓音沙啞,鎖骨處的吻痕在廊燈下泛着紫紅。
段清野沉默側身,看着男孩踉蹌地把人扶到沙發,就在江讓轉身時,沈千鶴突然抓住他手腕:
“江讓……”
她染着酒紅的指甲陷入男孩肌膚。
“再陪我說說話……”
沈千鶴染着酒紅色甲油的手指曖昧地摩挲着江讓腕間的鉑金表帶,那是段清野上周在沈千鶴衣帽間發現的新款購物袋裏的同款男表。
段清野的指節在門框上繃出青白。
六年前火災現場的濃煙突然嗆進氣管,灼燒般的幻痛從聲帶炸开。他看見二十歲的自己衝進火場,看見沈千鶴被倒塌的展示架壓住,看見他拽她時吸入的滾燙黑煙。
反應過來後段清野已經把一杯水狠狠潑向她的臉。
冰水潑在沈千鶴臉上的聲響驚醒所有人,水珠順着她精致的下巴滴落,在五萬塊的西裝外套上洇开深色痕跡。
江讓驚呼着掏出手帕,卻被段清野一把攥住手腕,男孩腕表折射的冷光裏,他看清對方領口若隱若現的吻痕。
“滾。”
這個氣音像刀片刮過砂紙。
“ Kiyono…”
她伸手想碰他,卻被躲开。
“沈總,你今天真的喝太多了,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直到一聲關門聲,屋子裏只剩他們兩個人。
沈千鶴身上飄來的香水味刺得他鼻腔發酸,他擡起顫抖的手,指尖在空氣中劃出破碎的弧度。
‘沈千鶴,你還愛我嗎?’
‘你還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嗎?’
‘沈千鶴,你還記得火災後怎么求我活下來的嗎?’
手語動作越來越快,像被困住的蝴蝶瘋狂扇動翅膀。
她皺起眉,酒精讓她的耐心所剩無幾,她擡手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段清野,你到底在發什么瘋?”
她一把抓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砸向牆壁,碎片四濺。
“六年了段清野!整整六年我像個罪人一樣贖罪!給你請最好的醫生,推掉所有應酬陪你,連他媽的开會都要視頻看着你。”
“是不是非要我剖开胸膛,把心挖出來給你驗貨?”
“你以爲就你痛苦?”
她踉蹌着逼近,狠狠的打着他的胸膛。
“每次看到你比手語,聽到那個該死的氣音,我都恨不得回到那天替你死在火場裏!”
這句話像刀捅進段清野心窩。
‘你以爲就你痛苦?’
段清野喉結上的手術疤猙獰凸起。
‘每次你嫌手語麻煩的時候……每次你在牀上捂住我喉嚨的時候……’
沈千鶴的耳光來得猝不及防。
清脆的巴掌聲後,段清野偏着頭,血絲從脣角滑落,他慢慢擦掉血跡,轉身時聽見沈千鶴崩潰的喊叫:“那天就該讓我死在火場裏
文章後續來源貢仲呺:小雪推推
標題:段清野沈千鶴江讓 竹林杏晚清風起 她吻了吻他的側臉,轉身去收拾行李。 沈千鶴出差的幾天,江讓的朋友圈不斷在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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